小王要炸了.

写得差,但想写。
谨慎关注,我啥都写。

【晚燃】重来一次,踏仙君又觉得他行了!

OOC归我。

文中含原文词句,时间线混乱,bug可能有。

最后大概写成了纯情师尊宁×穷折腾、某种意义上也算自作自受的0.5(?)

设定师昧准备给师尊种花是在0.5重生过来以后,然后被识破阻止了没成功,所以这辈子身体里没花,但上辈子对0.5的影响还在,换了躯体以后慢慢去除摆脱这些,最终能够恢复本性,文里大概能看到这么一个过程?(没看出来就当我没说)

依旧不喜勿入,感谢。

——————

       01.

  死生之巅后山,在这整个人间离鬼界最近的地方,清修出尘,气质卓然的仙师楚晚宁站在肃杀的夜风里负手而立。

  面前跪着的,叫墨燃,是他座下最小的徒弟。此时正因下山闯祸被另一个徒弟押来责处。

  鲜血从被削开的皮肉下争先恐后的冒出,少年垂着眼除了最初柳藤抽下时的一声闷哼,再无半点声响,看起来异常乖顺。

  楚晚宁心中原本的恼意不自觉便平息许多,但为人师长,徒弟犯了错,本该进行管教,因此开口时语气里仍不乏寒意。

  “墨微雨,你好大的胆子。偷来的东西现下藏在何处?”

  少年动了动,顺滑到嘴边的血液被他用舌头舔去,尝到了满口铁锈血腥的人却抬眼露出了无辜的笑。

  “不知道啊,我只负责从楼上撒下去,来抢的少说也有上百人,至于他们带回去藏在了哪里,我真的不知道。”

  另一个徒弟薛蒙听他这话气得在一旁跳脚,直骂他不要脸,可任由他说破了嗓子,墨燃的视线从始至终都未有过半分偏移。

  楚晚宁微微低头迎着他的目光,他笑起来是很好看的,哪怕是这假到能够一眼看穿的笑容,依旧引人发怔,本应极黑极深的瞳色,从楚晚宁的角度能看到一层骄奢的暗紫,即使在这最靠近地府的黑夜中,依然亮得惊人。

  有那么一瞬间,楚晚宁觉得那双眼睛里似乎包含了说不尽的千言万语,回过神来却是眼睛的主人除了回答他的问题外,半点多余话语也无。

  楚晚宁喉头哽塞,率先移开了视线,拧眉细思后留下明日押至善恶台当众戒罚的话音告知二人,随后收回垂落在脚边的柳藤,转身离开。

  他身后,墨燃站起身,转了转有些僵硬的手腕,幽深的目光紧紧追随那广袖及地的儒雅身影消失在远处,方才抬手抹过已经有些干涸的血迹垂眼去看。

  楚晚宁,还真是老样子。

  那么伟大,那么铁面无私啊。

  楚晚宁都走了,薛蒙本来也打算回去了,结果侧过头就看到他指尖揉搓着自己暗红的血,脸上却还流露出意味不明的笑,不由得心里发毛。

  “喂,狗东西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啊!赶紧回去了,明天有的是你受得。”

  有什么笑不出来的?彼时死生之巅浩浩荡荡、大军压境,他早已心如死灰,服下毒药后唇齿之间尽是鲜血,但那一刻神情却也是轻松自在的。

  现如今,一切重新来过,没有什么是比前世更加煎熬无望,让他再也笑不出的。

  容九他要报复,薛蒙想抓他送来惩戒,他便任由对方将他押来,楚晚宁……楚晚宁依旧冷血无情,高高在上,他现在也有的是功夫陪他玩师徒和睦的戏码,藏起眼神里兽类的凶恶,伪装成他乖巧的小徒弟,对他言听计从。

  02.

  善恶台一行他吃了不少苦头,那年少细皮嫩肉的身子背后全是交错的累累伤痕,搞得他好几天连翻身都做不到,但除此之外,倒也没什么好记着的。

  只知道无趣是真的无趣,于是好容易在床上趴了一阵养好了身子后,墨燃便迫不及待地跳下了床,回归到死生之巅来来往往的人群之中。

  活人是不如任人摆布的棋子听话,但却比毫无生气的棋子有趣得多。

  在他们没有惹到他之前,倒也不必那么快除掉。

  怀着这样的想法,上辈子血海里厮杀到三十多岁的踏仙君毫无心理障碍的加入了他们。

  弟子们聚在一起,最常说起的除了诸多琐事,就是巅内各位长老,起外号聊糗事趣事,这些墨燃以前没少参与,倒是没想到如今一来就又做了众人口中争相讨论的主人公之一。

  有人对楚晚宁这次惩戒墨燃的行为感到恐惧不已,有人则压低声音控诉玉衡长老无情得紧,连尊主的面子都不给,怕不是太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饶是墨燃路过凑巧听了也不由赞同得哼哼两句,晚夜玉衡,铁面无私,说难听点可不就是冷血魔头吗,这位小兄弟倒是有一双慧眼,看清真相。

  但是赞同归赞同,却也不妨碍他几步上前掀了桌子,而后在站起几人或恼火或畏缩的注视下,言之凿凿道,“背后议论长老,把这里收拾干净之后,自己滚去领罚。”

  他这番举动引来不少人的注意,但见是尊主的小侄儿,没一个人敢出声阻拦,更何况面上他还占着理,成功仗势欺人了一把,墨燃感到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楚晚宁,那是谁有嘴都可以说的吗。

  而薛蒙大概是个意外,他是不会说楚晚宁的不是,但他会说墨燃啊。

  他找来的时候,墨燃正躺在石头上晒太阳,叼着草根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薛蒙冷哼一声凑上去,站在了他的身前。

  墨燃闻声将眼皮掀开一条缝来看他,“呦,这不是薛少主吗,来找在下有何贵干?要是没事只为了摆造型的话,麻烦挪去一边,别挡着本座晒太阳。”

  “你!”薛蒙果然被他说的气极,“我问你,你今天是不是当众掀了一伙人的桌子?还本座,我给你说,人家现在都要转投别家门派去了,都怪你这个狗东西,我们家脸都要丢完了!”

  墨燃闻言总算幽幽睁开了眼,本来温文甜蜜的长相竟也能做出这般冷淡不屑一顾的神情,薛蒙没说完的话都卡在嗓子眼,就见他嘴唇轻启。

  “这样的人,就是祸患,若是有一日灾难临头,少不了还会反咬你一口,留他做什么?”

  03.

  许是他那见怪不怪的神情和语气太过真实浅淡,无意间给了人一种他仿佛历经世事沧桑的感觉,总之薛蒙被他唬得不轻,回过头来,觉得大为丢脸。

  本是去找他的事,反倒让他三言两语就框回来了,还真的因此放走了那扬言要另投别家的一行人,薛蒙越想越气,冲到竹林里就要与他较量一番。

  墨燃停下正在练习使用见鬼的动作,回头见他气鼓鼓的样子像一只炸毛的孔雀,想了想应下了他的要求。

  他如今的灵力修为怕是整个修真界都没什么人能敌,但对于不熟悉的武器的确掌控不足,薛蒙如今送上门来,正给了他练手的机会。

  薛蒙本来听他这么轻易就答应心中还有些奇怪,但见他已然开始将灵力灌输柳藤之上,便也顾不得多想什么,立马从身后抽出龙城来应战。

  虽然不能真的拿他怎么样,但总要给他点教训出出气吧,抱着这样的想法,薛小公子大喝一声冲上前去,痛快地迎向即将到来的单方面毒打。

  一炷香后,见鬼燃着红光的鞭尾再一次扫过薛蒙腿脚站立处,直接将他整个人带倒在地,墨燃站在不远处看他挣扎半晌再也爬不起来,反手将见鬼收回,拍拍衣上灰尘打算回屋补觉。

  刚转过身,就听薛蒙在后面叫他,“喂狗东西,谁让你走了!再来,还没打完呢!”

  墨燃好笑地回头看他,“你爬都爬不起来了,还不算打完?那怎样才算打完,不会是要我把你打死吧?”

  薛蒙听了脸带脖子红了个透,也不知是羞得还是气得,他咬牙想要骂回来,但剩下的体力的确不够支撑他再站着,于是他费劲力气才换了个姿势让自己坐起来,至少不那么难看。

  “你怎么变强了那么多?该不会私下里偷偷找师尊开小灶了吧!”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墨燃抱起手臂歪着头冲他笑,“我找师尊开小灶倒不至于。不过刚才对战你确实存在一些毛病,连我都能看出来,怎么样,要不要我给你开个小灶?”

  薛蒙嫌弃地哼了一声扭过头去,墨燃想着这大概是不用他的意思,便撇撇嘴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准备走人,却又听那矜娇的小公子冲他喊道,“诶!”

  墨燃不耐烦地眼神示意他快说。

  薛蒙纠结犹豫半晌,总算扭捏出一句,“不用你给我开小灶,没事的时候跟我对练就好,行不行?”

  真是有意思,薛蒙也有冲他服软的一天,墨燃心里不可谓不得意,但也没吊着他,点点头便算是答应他了。

  谁知道薛蒙比他还高兴,一兴奋一句“谢谢哥”顺嘴就吐了出来,说完后他自己都一愣,随后脸涨红得比先前更夸张了些。

  墨燃将他简直不想活了的样子收进眼底,似乎连带着自己那颗寂静的心都被薛蒙红透了的脸染上了温度。

  04.

  重生归来的这段日子跟墨燃想象的不一样,每天充斥着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他有时应付地烦不甚烦,心底却在悄然之间充实起来。

  伯父伯母,堂弟薛蒙,大到死生之巅的一片天一座山一栋建筑,小到一朵花一株草一颗石头似乎都从他脑海中封存的苍白记忆里鲜活了起来。

  墨燃渐渐觉得他眼中的尘世不再是雾蒙蒙地看不见前路,除了事关楚晚宁的那一块依旧尘封着,其余皆已自由。

  说到楚晚宁,他们如今的相处其实还不错。

  楚晚宁虽然还是天天冷着脸,一副全天下人都得罪过他的模样,可墨燃自从见过他夜晚困极了迷糊睡在案前的样子,也见过他口误吃到辣的食物,眼中泛起水光,以袖作掩轻吐舌尖的样子,突然就觉得这个人,或许也不是那么的无心无情。

  大概只是对他没有投注太多感情罢了。

  墨燃有时也说不清自己如今对他到底是什么态度,但不可否认的是,当他看着对方那些罕见的可爱小举动时,会想着那些不那么美好的前尘往事,能不能不要再提,就让它这么过去。

  从此以后,楚晚宁是原来那个师尊,墨燃就做他现下这个乖乖徒儿,或许尝试放下对他的偏见和仇恨。

  只是每当他这么想的时候,墨燃心里总有一丝隐痛,好像有什么是他没有搞明白的,被他忽略掉的。

  另外还有值得一提的是,王夫人的那枝名贵海棠重来一世依然没能留住,它花瓣色泽清冷,芳菲幽淡,一抹莹白卧在枝头,再看还是会不可抑制同当初一个念头,都觉得它衬极了一个人,以至于墨燃还是没忍住将它折了下来。

  花也依旧被他送给了最初想送的那个人,看着楚晚宁拿着花错愕的样子,墨燃心底有些小雀跃,好像稍后便要再尝试一遍皮开肉绽的感觉也无所谓了。

  片刻后,楚晚宁果然蹙起眉头,双唇抿起,冷眼看了过来,似乎下一秒天问就要出手飞驰而来。

  墨燃却是兴致勃勃,对眼前气氛全无所觉的模样,只笑嘻嘻地问他,“师尊,我采它来送你,你喜欢它吗?”

  楚晚宁手上动作一顿,准备召出天问的那只手攥了起来,半晌,只回道,“你出去。”

  没问到答案的墨燃有些小失望,但也依言退了出去,怎么说呢,楚晚宁这次没有打他确实还挺意外的,可惜的是还是没能问出他到底喜不喜欢这花,总觉得好像若是能得他一句喜欢,这顿鞭子就是挨了也值。

  不过大概是他们关系真的就到这里了,没法再进一步。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后,平日里连自己起居都照顾不好的楚宗师,正抱着一只翻找来的花瓶擦拭干净后,百般珍重地将手上的花朵放了进去,甚至之后指尖几次想要靠近亲手触摸那柔软的花瓣,却终究没敢下手。

  也不知道还有几时可活。

  花是很好看,他也很喜欢,但总得向主人赔个不是。

  楚晚宁叹了口气,决心出门去找王夫人谈谈。

  05.

  许多诸如此类的事情暂且不提,只是大概世间所有美好欢乐都是短暂的,伴随着修真界看似平静安稳的局面而来的,还有这一世提前三年的天裂。

  墨燃一时没有头绪去想这是为何,只知道眼下在场诸人,除了他以外,怕是没有人亲身经历过这等骇人至极的灾祸,所以上千人全然无措。

  上一世,就是这场天裂带走了师昧,可如今,师昧早因为八苦长恨花被识破处置,到底是谁在背后推动这一切?

  墨燃心中隐隐有些猜测,却来不及将它捋顺。

  身边惊惧惨叫不断,将墨燃从万般思绪中惊醒,薛蒙在他身后不远处以一当十,发挥出超乎他这个年纪的本事,即使这样也还是逐渐有些支撑不住了。

  墨燃纵身掠起,手中红光闪过,见鬼应召而出,手起藤落,将他面前一排恶鬼亡魂抽得魂飞魄散。

  总算得空歇息片刻,薛蒙喘着粗气冲墨燃道,“师尊那得有人帮,我过……”

  “我去。”他话音未落,墨燃就道,“我过去,你在这待着,顾好自己。”

  “太危险了!还是我去,哥、如果我死了,记得帮我照顾好爹娘,还有师尊……我……”他急得语无伦次,脸上污血鼻涕眼泪混作一团。

  墨燃伸手替他擦去,轻笑道,“有我在呢,你哥在呢,等我们回来。”

  天高地广,眼前那抹白衣飘飞的清瘦身影,大概就是全部了罢,墨燃全力向他掠去。

  楚晚宁,他的师尊。

  晚宁……如果大难不死,有句话想跟你说。

  “师尊。”终于等到在楚晚宁面前站定,只一个眼神,彼此便已明了对方心中打算。

  楚晚宁简言意骇道:“结阵,观照。”

  墨燃依他之意,与他同时抬手,两人一左一右,指端凝上观照结界的咒印,缓缓抬起。

  两人的灵力由各自体内汹涌而出,滚滚修为凝成一道不断扩大的金红色结界,灵咒凝成的蟠龙高台将他们往天穹最上拖去,一寸寸将鬼界之眼合拢。

  两方灵力输送平稳而强悍,源源不断的输出着,交错融合,光华四溢。

  楚晚宁心中早已暗暗吃惊,墨燃何时有了这般强大的修为,可眼下根本不是讨论这些的时机,他二人专心修阵,并肩而上,最终迫使鬼眼轰然封合。

  又自空中落下后,毫不停歇地加入众门派的攻势,合力将剩余鬼魅斩杀殆尽。

  十大门派战至黄昏,死伤不少,总算尘埃落定。薛蒙第一个冲过来查看他们二人的情况,楚晚宁道无事,墨燃正待摇头跟着说,却猛地感到气血翻涌,来不及多做反应,便侧头一口血喷了出来。

  接着眼前的一切事物都变得模糊扭曲起来,他感到身体不可控地摇晃起来,终于在某个瞬间一头朝地栽了下去,意识全失。

  06.

  等到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早已经分不清今夕何夕,墨燃举目望去,房间里烛火照彻,除了他现下所躺的地方,其余随处可见繁冗竹简和机关零件。

  这下身处何处就不言而喻了。

  只是房间的主人似乎出去了,墨燃百般聊赖,踢开被子枕着手臂仰面思考起事情来。

  首先是这次天裂的事,经此一役,众门派死伤不轻,元气大伤,怕是一时间再难掀风雨。

  至于幕后之人,此次经历倒是让他重新想起了一个快要被遗忘的存在,如果说师昧进入死生之巅便有所企图,一路多加隐藏,今朝因他才被识破,那前世的师昧是真的死了吗?如果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还活着,会不会就是那个做局之人?

  那也就是说,或许这世上有不止他一个的重生之人。

  墨燃因为这个猜想暗自咂舌,惊起半身冷汗,要真是这样的话,他倒底想做什么?

  楚晚宁回来的时候,瞧见的就是他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屋顶,拧着眉心全神贯注想问题的样子,不由得松下了一直提着的一口气。看来恢复得不错,一醒来就有心思纠结问题。

  楚晚宁靠近了轻声唤他,“墨燃。”

  “?!”这接连受到惊吓,饶是踏仙君也有些受不住,暗自捂住了哐哐直跳的胸口,“师尊,你什么时候来的?”

  “是回来。”楚晚宁似乎无奈地看着他,“这是我的屋子。刚才尊主叫我就离开了一下。”

  墨燃讪讪摸了摸鼻子,“哦。”那这是……意思他该走了?

  师徒两人大眼瞪小眼,一时之间相对无言,墨燃的思绪随着闪烁的烛火不知道怎么的就飘到了战时,当时大难临头,他就想着要是事毕以后还活着,一定要把自己才弄清的心思说给对方听。

  可到了眼下真的事毕,他却半天张不开嘴来。

  目光左右飘忽间,突然扫过桌案上某个精巧的瓶子,漂亮的花瓶里插着一截枯萎卷曲的花枝,早已不复当时娇艳欲滴状,但墨燃还是几眼便认了出来。

  “师尊。”他不由自主地问出了口,“你喜欢他吗?”

  楚晚宁闻言有些疑惑,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迟疑几分还是诚实应了下来。

  墨燃却不放他,笑吟吟道,“我不是说花,是说送花的人。”

  “……”楚晚宁喉结滚动,如他所想一般局促,甚至无意识地在用手指搅着衣袖。

  墨燃见状也不逼他,眨了眨眼神情狡黠,“这样吧,我们换个方式。师尊,如果是送花的人先说他喜欢你,能告诉我,你是什么回答吗?”

  楚晚宁神情愕然,似是不可置信,但墨燃的目光是那么热切坚定不动摇,不用话语以此也能逼得他无路可退。

  良久,他妥协般地叹了口气,尽力调匀了自己的呼吸,让自己在徒弟面前显得不那么无措丢脸,轻答,“我也喜欢他。”

  07.

  曾经他不承认自己喜欢楚晚宁,也不会觉得楚晚宁对他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喜爱。

  可如今现实摆在眼前,哪怕再过千百年,尸骨埋入土,也不可抹去过往。这一刻的他们情意互生,心意相通。

  得到回答的墨燃反身将楚晚宁拉着扑倒在床上,有一瞬间觉得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他想做什么都行,但当目光触及楚晚宁稍显慌张而湿漉漉的神情时,却不可避免的感到心软和苦意漫上舌根,他这副模样和前世受过诸多欺负时太像了,致使墨燃没能下得去手,而且一番折腾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现下这刚成年没多久的身子是真的虚。

  楚晚宁似乎也看穿了他的力不从心,坦言指出,“以你如今的身体承载使用那么强的灵力,还是有些逞强了。”

  墨燃泄气地反身重新瘫回床上,默默把自己蜷成了个虾米。算了,还不是时候,况且他还有很多事情,是楚晚宁不知道的,或许只有到了那个时候时机才算真的成熟……诶?

  还没等他在脑子里把以后好好规划完,就感到有人用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腰,墨燃一哆嗦,抖开了身子扭头往回看,就见楚晚宁一向冷清的面上隐约泛起了红晕。

  “你要是想的话,我可以……”

  可以什么?

  被身体力行证明自己行的楚晚宁彻底压在身下的时候,墨燃额角突突直跳,歪着头去打量上方的人,神情不可谓不意外,他可从来没想到楚晚宁竟是存了上他的心思的。

  但是当看着身上某宗师大人表现出有些迟疑时,墨燃最终决定还是帮他一把。

  “师尊,我成年了。”

  墨燃生生克制住自己骨子里升起想要反抗的心思,甚至配合地抬手揽住了楚晚宁的脖子,顺从地闭起了眼。

  并在楚晚宁俯下身时轻声喃喃,“爱你……”

  无论怎样,早晚都要是他,只能是他。



        -完-

        (起初只是一个近十行的想法,结果越写越长越写越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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